夏天完全没有想到,宋雅萍居然也能干出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儿。@,

第一次是在她刚缓过来感觉自己又活过来时,宋雅萍出现了,找上了门对她说:

“夏天,妈是来接闹闹和小碗儿的。”

夏天清晰地记得,她的心在听到这话后,当即漏掉了一拍儿。

还好,宋雅萍说话说话,不是来抢孩子们的,而是一脸苦色侧过头对她解释道:

“唉!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”宋雅萍就像不敢直视自己似的。有点儿蔫头耷脑?有些无奈的感慨?

然而这些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宋雅萍又忽然焦急地看着她,用着拜托的语气商量道:

“伯煊病了,妈知道你不会去看他,可闹闹和小碗儿总该去的。

夏天啊,伯煊高烧昏迷不醒,满口胡话,已经一天一夜了。孩子们去说点儿话、哪怕在他耳边玩闹,他也许能听到。”

当时夏天只觉得讽刺、特别讽刺!

她原来真是高看了叶伯煊……

那天在她大打出手后,她那个曾经让她引以为豪的丈夫,先是酒醉后站她房门口又唱又闹,现在知道了她没被害死、闹闹和小碗儿没被害死,又倒下了?

他怎么有脸病倒!

她这个被害人都没勇气撂挑子!

“您回吧,闹闹和小碗儿才三岁,他们免疫力低下,更不应该在这时候去。他……”夏天想说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,只是一个高烧死不了。可话到嘴边儿、又咽了回去。

这就是宋雅萍在得知全部后的第一反应。她什么都顾不上,她没时间去找宁浔漪算账,更没心思像上次一样在夏天面前侃侃而谈的劝解。

她只知道她儿子的身体不正常,哪有经过治疗不但没退烧倒更严重的。

三十九度多,再烧下去就要烧傻了。

宋雅萍对于夏天的解释,平静了些后也算能接受,所以对于夏天的拒绝,宋雅萍没再多言,她留给夏天一个落寞的背影。

心里想的是:她哪有那个脸再多说?她是刚才没好意思表达出来,可心里也有些抱歉。

……

这第二次。也就是今天。

如果说上次的宋雅萍是没心思顾别的。那么这次她是放下身份、里子面子都丢了。

宋雅萍见到夏天后,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夏天的手,恳求。

恳求的态度、说出的话语,让夏天觉得这还是她原来的那个婆婆吗?

“夏天。妈求你了。别说小碗儿和闹闹了。这次得你去!

伯煊马上就快要烧傻了,再不醒,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不对!是我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!

……医生请家里都没用,他也不是开刀的事,我是什么办法都想了。

……他是心里有火啊,有股说不出的火。

夏天,以后妈再也不对你挑理了,只教你,好好教那种,再不骂你了,妈求你去看看他,成吗?”仰着头,略弯着腰,还亲切的拽着夏天的手,满脸希翼。

夏天看着这样的宋雅萍,她无奈地闭了一下眼睛,可她再睁开后一片清明。

宋雅萍倒退了一步,她不可置信夏天这么狠,夏天那眼神,让她心冷。

“夏天,平心而论,你被那个死丫头撞的事儿,伯煊并不知道不是吗?他当时如果有可能知道,你觉得昏迷不醒的会是他吗?”

夏天点点头承认,可她从此不想再去分析什么对和错,只有她愿不愿意!

夏天用着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:“等他好了,拜托您通知他来见我,我会遵守承诺,努力说服他同意办手续,我急用。”

宋雅萍震惊地倒退一步直视夏天,她才知道,原来在儿媳面前,她的眼泪很多余。

……

昏昏沉沉的叶伯煊,总觉得耳边有人在不停地叫着他,他微皱眉,是谁?母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