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这是被打了?你媳妇打的?”

似乎是让张毅一进包厢门、就发出大声的感叹给闹的!

叶伯煊开瓶直接吹!

他长这么大,他父亲都没打过他。

他今天被夏天又打又骂还是没被放过,又被撵出家!

叶伯煊站在圆桌边儿,单手插腰、一手端酒杯,大声吆喝着:

“来,干脆点儿!”

狼狈的喝着,只为让自己麻醉,忘了今天的是是非非,叶伯煊眼睛红了,频频举杯。

而张毅要拉着徐才子一起,徐才子叼烟冷眼旁观,心里想着:俩二百五!再喝两个二锅头,叶伯煊一准儿飞!

得,张毅没墨迹,大声回应着:“伯煊,他不来,我奉陪!”一口菜没吃,说完直接仰脖干了一杯。

十分钟后,徐才子按死了烟头,拍了拍叶伯煊的肩膀:

“上头了吧?来吧,说说后续发展情况,别端着了?!”

叶伯煊手肘拄着桌子,大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。

妈的!摇了摇脑袋,怎么直往上反酸水呢?扯着嗓子喊道:

“服务员?给我打、打盆凉水!”

脑袋插在水盆里,叶伯煊整个儿脸埋了进去,起身大力摇着脑袋甩了甩水珠儿,他还算洒脱地道出了答案:

“她要和我离婚。”

张毅瞬间转过身,惊讶出声:

“你和宁浔漪有事儿啊?”

“要有事儿还用拖到她夏天出现?!”

“没事儿离什么婚?你媳妇脑子里想什么呢?”

没喝多前,叶伯煊确实在端着,他秉持的观念是:

男人,笑着也要把委屈咽下去,即便能呕死自己!

他委屈。他就是不说。

可喝多了,不出徐才子预料,谁心里装着伤心事儿,几杯酒下肚立刻絮叨,那就跟男人女人无关了。

“夏天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。我怎么解释都没用!

我就不理解了,她打浔漪毫无道理,她回家打我骂我行。我忽略了闹闹。打人家算怎么回事儿?人家又没跟我怎么地!

夏天说了,说浔漪对我有那意思,哥们心里话。她有她的意思,我从发觉那天开始就躲着了!我不是不知道,要不然能扯着老徐一起去?

可这次是孩子病了,一接电话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的哭声。说是满身满脸长红点子,我当时只想着。我也有儿女……唉!

总之我就没像老徐说的!开车拉着她们往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,想着赶紧让医生治疗我再打电话吧。

什么事儿没个轻重缓急?就是这么巧,闹闹也病了,一个病房。你们俩也跟我去过浔漪那,你俩那是脱了那身军装,穿军装也得被叫爸。那孩子眼力有问题!”

其实无论是张毅还是善解人意的徐才子。他们倒真挺理解叶伯煊。徐才子虽觉得夏天有理,但真心觉得没必要闹那么大。

原因无他。正如张毅吃惊问出的那句话,又没发生什么事儿,有啥解释不清楚的?

男人重视结果,女人在意过程。

“动手啊,说些气话,我理解。跟我怎么使横那都没问题,我确实不如她付出的多,她委屈。

但一码是一码吧?我问她今天是因为什么?她不好好回答,说我骗了她,我骗她我赔礼道歉!

可她跟我扯闹闹、扯我闺女,扯她对我的付出,我都承认!但我不明白的是:她早想什么呢?

就她说的那些,如果之前只要不满就说出来,我早注意到了!她可倒好,全跟着这事儿一起搅合着吵!

吵完,人家自己个儿失望死心就宣布离婚。

离婚?做梦吧!”

徐才子眯了眯眼,端酒杯:“来,伯煊,咱哥几个干半杯!”

酒量挺深吶,还矮不下来身子呢?

叶伯煊在跟着挚友絮叨着夏天的不是,仍旧是一副死性不改硬装强悍时,夏天化身为怨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