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才子手肘拄着车窗,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,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路灯渐渐亮起。

曾几何时,宁浔漪刚随宁老爷子回京都时,他承认在相见那一刻,年轻漂亮的姑娘让他的心绪有一丝波动。

但小丫头一口一个“老徐”的叫着,眼睛里毫无羞涩,他也就懂了,劝自己可千万别犯傻,再后来手头又认识了其他靓妞,自然就把那点儿波动放下了。

徐才子给自己总结了一下。

男人嘛,对待漂亮事物的化学反应,仅此而已。

凡是没刺激到男人去疯狂的争取,那都不叫动心,那叫欣赏。

从童浩然牺牲,他第一次和叶伯煊、张毅去看宁浔漪那一刻,很失望,失望本该优秀的女孩儿,在蜕变成女人时失败了。

别看宁浔漪当时表现的很从容,但眼底却是漂浮不定、寻找依靠。

后来真如他所料,宁浔漪用着无处所依的“寡。妇”形象,混淆了很多人的感情和同情。

不该如此,跟他们哥几个后面长大的小丫头,不该轻飘飘的不被人看重,这也是他刚才说难听话的原因,希望她能明白吧……

叶伯煊转动方向盘,从政府大院向左方向拐出。

叶伯煊的车刚离开,车尾灯还能照到的距离外,夏天载着裴兵和李思琪拐进了政府大院。

两台车一前一后的交错,却没认出彼此。

“嗳?夏天?那是你家叶副部长吧?”李思琪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,趴在车窗户上辨认。

夏天侧头看向那台吉普车,只能看到个车影了,皱了皱小眉头疑惑道:

“不能吧?他还没下班呢,来这地儿干嘛?他小叔没搬到这来,没合适的房子。”

“噢,看起来很像。大概是车少的事儿?感觉车牌号是军区的!”

夏天她们先是送闹闹和小碗儿回家喝姜汤,听着苏美丽絮絮叨叨扯着孩子们进了门,夏天都没下车。她讲义气着呢!

就这样,第一站先送裴兵回了政府大院儿,裴兵直到下车还恋恋不舍敲车窗户:

“不出去喝几口吗?滑冰完喝二两,那是规矩。要不然会感冒的!”

李思琪瞪眼:“我看你玩疯了,你那点儿酒量连我都喝不过,整个儿一个大白给!”摇上车窗,嫌弃的甩了个白眼,然后对着夏天扬了扬下巴:

“夏天。咱大院儿的干活。”

夏天嘻嘻笑,懒得给墨迹的裴大少眼神,动作娴熟地来了个大甩尾,踩着油门一溜烟跑走。

……

“老徐,怎么着啊?三十多了,结不结婚?”

徐才子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:“别看哥们岁数大了,抢手着呢。你徐婶儿现在选择儿媳的面儿比从前要大!

原来一清色大姑娘,现在偶尔还掺和着几位死丈夫或者离婚的女人。”

叶伯煊乐了,挠了挠眉毛:“再不结啊,我徐婶子就得被你逼疯。呵呵。说说看。到底要找什么样儿的?我回家跟我们那口子说说,让她留意留意!”

徐才子挑眉逗乐道:“那先谢谢她。找个岁数小的,年龄差大的,嫩啊!”

“毛病!岁数小的不懂事儿,我家那位生了俩孩子,玩心不减当年。还得处处让着,稍微不如意……”

徐才子不服气:“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,再让你重新选一次,你也找岁数小的。”

叶伯煊不承认自己如此肤浅,他不屑道:“那是因为闹闹他妈能自强独立、早睡早起!”

车里的两个男人都笑了。笑声充斥着车厢,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俩人关于女人话题的小声讨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