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雅萍平时觉得叶志清温文尔雅,她最欣赏丈夫的就是这一点。

可今儿个,她最反感叶志清。

温温吞吞,都什么时候了?还在那没个反应。

还是当父亲的吗?

哪个老爷们是这样的温吞水!

“你给我滚!给我当女婿,没门!”

“雅萍!”

宋雅萍就差破口大骂了,主要是这话就是最狠的话。

她平时除了骂夏天的语言最为犀利,再就没骂过别人。

“妈!您干嘛呀?”

叶伯亭双手捂住季玉生的额头,哭着想抱住季玉生的脑袋。

她怒目看向母亲,打她骂她都可以,她是当女儿的。

别人家的儿子,凭什么挨母亲的打呀?!

由于太过突然,季玉生躲避不及,本能反应听到动静是往身后看,正巧板凳腿刮在了额头上,当即流血。

血迹沿着眉毛往眼睛处流着。

夏天拎着个锅铲,听到动静,三步并两步的爬上了楼,站在书房门口一瞧,当即回身往楼下跑。

她记得婆婆的卧室里有急救箱。

季玉生脸色丝毫未变,还是一副十分抱歉的神情:

“妈。”

不说对不起,不说其他,无论叶家怎么对他,他只负责叫爸妈,和亭子一起承担责任。

想要赢得未来,没有对不对。

这一刻,叶伯煊两手拽住母亲的胳膊,眼神再望向季玉生时,少了几分气愤,多了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的同情。

……

晚上九点。叶伯煊和夏天挨着饿,开着车,往家赶路。

饭是做好了,谁能吃进去?

虽然形式上,楼上跪着两人,叶志清强装无事状态的添饭吃菜,但宋雅萍坐在旁边捂着脸哭。那明显就是哭给烦闷的叶志清看的。意图指责“你还吃呢!没心没肺!”

直到叶志清绷不住了,撵儿子儿媳先回家。

叶伯煊和夏天站在院子里,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公公的怒吼声:

“哭!打!都有什么用?!”

夏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。稍微冲着叶伯煊的方向侧了侧身。

她几次张口欲言又止。

叶伯煊趁着路灯的光亮照进车里,瞄了一眼自己的妻子。

“说。”

“咱们走了,咋收场啊?”

皱眉:“什么咋收场?你怎么把车扔那了?”

夏天抱住自己的皮包,咽了咽吐沫:“怕打出个好歹的。她俩孤立无援没车去医院。”

“哼!”

夏天觉得叶家人不太讲道理,但她没说出来。

“就那么跪一宿?再说了。跪能解决什么问题?妈还抄起凳子打!哪有下死手的啊?我发现了,她就对我们这样的可会使厉害了。到现在为止也没打亭子一手指头。”

如果亭子不是自己的好友,夏天扪心自问,她一定会加上“惯的”俩字评价。

觉得自己说跑题了。夏天又拐回来继续道:

“我那意思就是一旦她俩结婚了,今儿个就成了很大的闹剧。”

叶伯煊不爱听了,接话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