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吧?

燎锅底儿、燎锅底儿,撩进了被窝里。

……

叶伯亭披着略显凌乱的齐腰长发,连找件外衣套上的心思都顾不上了。

她木呆呆的坐在新床上,她强迫自己别侧头看向旁边那人。

她怕自己看一眼,过后就有想死的心。

在不孝这条路上,难道要一去不回头了吗?

季玉生平稳的呼吸声停顿了一瞬。

他知道在七九年飘雪的冬季,也许他不会再感到寒冷,从此有人和他作伴儿了。

如果一定要探究他和叶伯亭之间的开始,他想应该是注定的缘分吧。

追其源头需要倒回几年前,追溯到叶伯亭长大成人后的第一眼。

那时候眼前的女人还是十七八岁,吵着嚷着要去当兵,她穿着她母亲的军装,正站在客厅的大衣柜前臭美。

而他是去了大院探望难得回京都的叶爷爷。

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,对于季玉生来讲,他爱瞅,爱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,瞧不够。

他单纯的认为那是男人的劣根性,都喜欢漂亮的事物而已。

季玉生在午夜时分,眼含深意,眼底更是清醒的状态,奈何叶伯亭头脑混乱,并未发现。

再次对不起父母,还有……

完了!

这是叶伯亭清醒过后的第二感受。

季玉生本来就跟头狼似的盯着她,现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,她想清清静静的念大学,这个想法恐怕不可能了。

叶伯亭痛恨自己,她认为自己就是夏天口中常说的矫情。还有什么白莲花啊?或者绿茶婊什么的!

心里明知季玉生如此用心是为了图谋不轨,为何还情不自禁的靠近?

一句“情不自禁”,是最要不得的答案,是最讨人厌的答案。

情不自禁不是理由!是明知不可为还为之!

纠结中的叶伯亭,大力摇晃着喝的发晕的头脑。

情不自禁之后的左右为难,似乎更可耻。

但她就是控制不住,控制不住这种可耻的念头。

她在思考。如果转身就走。趁着季玉生还在酒醉迷蒙时,她和他能否当这一切只是个梦?

逃亡般离开再不露面的可行性,能有多大呢?

季玉生深邃的眼神。望着叶伯亭光滑的后背、以及那一头散落的长发,他给了叶伯亭答案,他替叶伯亭决定了人生。

大掌一把拽倒叶伯亭,在叶伯亭瞳孔放大、惊呼声中。他喷出的呼吸还带着未散的酒味儿。

“媳妇,现在是凌晨两点。明早八点,你有早课,听话。”

“谁?谁……”

“就是你!媳妇!”

季玉生一个鲤鱼打挺,直接扑在了叶伯亭的身上。

在叶伯亭愤怒、闪躲、还有几丝羞涩的目光中。他们*相见。

肌肤是那么的贴合,犹如找到了最匹配的那根肋骨。

季玉生认为这时候说出的话越多,叶伯亭躲避的心理会更严重。

说多了无用。

刚才喝多了。他们是混乱的。

现在清醒了,他们终于谈不上是勉强彼此的。

那么……

季玉生堵住了叶伯亭还想斥责他的“悠悠之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