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雨墨道:“我不困,刚才看师座好像特别开心,是信上面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?”

夏阳想了想,然后笑着说道:“算不上是多么高兴的事情,反倒是让人头疼和惆怅的事情啊。唉,可惜啊。”

说着,他一边摇头,一边叹息,便将脑袋缩到被窝里面,开始呼呼大睡起来。

宋雨墨有些奇怪的皱着眉头,一双秀眉如同是远山一般,带着起伏的弧线。

第二天清晨的时候,夏阳便起了一个大早。

之所以起这么早,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他要去刘家大戏园一趟。

去那里没有别的目的,就是为了见南竹君这个姑娘一面。

夏阳知道,这样做不太好,可是小姑娘的一片心意,他实在是不想辜负。

“最难消受美人恩”

他现在算是明白,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了。

在南竹君写给自己的每一封信件里面,南竹君都在信的结尾写着。如果夏阳有空了,一定要去刘家大戏园看她唱戏。

她说自己唱的所有的戏,都只是为了等他。

当夏阳打开刘家大戏园的大门,一眼就能够看到硕大的舞台上,她正站在舞台的中央,用自己最美的姿态和仪表,面对着夏阳。

刘家大戏园的生意,一如既往的火爆。

宋雨墨紧紧的跟在夏阳的身后,好像生怕他丢了一样。迈着小碎步,当真是有一种小女仆的感觉。

此时刘家大戏园的后台里,南竹君正在整理着妆容。

“彩曦,你这手真巧,每一次你画的妆容,都是最好看的。”南竹君夸奖正在给她化妆的戴彩曦道。

戴彩曦笑了笑,然后说道:“还不是因为妹妹你的脸蛋够精致,不然再巧的手,也变不出来你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啊!”

听到戴彩曦这么夸奖自己,南竹君不禁嘴角上扬,然后问道:“对了,彩曦姐姐,你找到那个人了吗?”

听到这话,戴彩曦黯然叹息一声道:“没有什么消息,我在灵丘县城里面打听了好久呢!可是他行踪不定的,想要找到他真的是太难了。”

南竹君想了想,而后道:“这样吧,我再去问问姐姐,她经常和游击队打仗。说不定她知道那些游击队在哪里,彩曦姐姐你的心上人,说不定就在这些游击队里面呢!”

戴彩曦急忙摇头道:“你可不能问你姐姐,她是特高课的人。如果知道了我和游击队的人有牵连,我可能就要被关进宪兵队司令部的大牢了。”

南竹君的眉头微蹙,一副忧愁的样子道:“也是啊,说起来,竹君和彩曦姐姐也是同病相怜呢!我喜欢的那个人,到现在都没有再来刘家大戏园听戏,这都小半年的时间了,我还给他写了那么多的信件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呢。”

看着南竹君一脸惆怅的样子,戴彩曦不禁觉得好笑,怜爱的摸了摸南竹君的脑袋道:“妹妹你不要这么想,如果他心中有你的话,就一定会过来找你的。”

南竹君抿了抿嘴唇,然后点头道:“但愿如此吧,他是做生意的,一年到头的,都是在外面来回跑。只是偶尔才会来灵丘这里见我。”

戴彩曦隐约知道一些南竹君和那个何阳何公子的事情,说起来她倒是有些羡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