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厂领导真是傻子,居然把挣钱的金碗卖了。”佳多宝装作随意地说道,想听摊主怎么说。

“他们傻?他们才不傻呢?你以为卖国得到的钱,他们会交给厂里?他们才不管工厂和工人死活呢。那钱,早就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了。”摊主大妈把一张二十面额的票子递给佳多宝说道。

“中饱私囊?就没人管吗?工人们能答应吗?”李健问道。

“管?谁管?现在的厂长是县委书记的亲弟弟,谁敢管?工人闹过,上访过,可是,不但事情没解决,还抓了不少人。从那以后,工人们就都认命了。胳膊什么时候能拧不过大腿!”摊主大妈有些气愤地说道,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。

佳多宝也不能打探得太多,一面引起怀疑,就离开了。

佳多宝三人刚离开这个摊床不远,忽然四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冲到那个摊床前。

“老太太?这回有钱了吧?该交保护费了吧?”一个带着耳钉的小青年笑嘻嘻地冲着摊主大妈说道。

“小兄弟?我这才开张,就挣了十块钱,连摊费都不够,你们能不能少收点?”摊主大妈此时脸色大变,捂着腰包恳求道。

“草!别他嘛的给脸不要脸。一天五十,少一个字儿都不好使!你要是敢不交,就烧了你这些衣服。”小青年气势汹汹,恶狠狠地说道。

摊主大妈吓得直哆嗦,但还是捂着腰包,舍不得掏钱。

“麻痹的,你个老东西,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你是不会老实交钱了?哥几个,放火!烧了他的摊床!”戴耳钉的小青年怒了,狰狞地吼道。

此时周围摊床的人和逛市场的人也都被吸引过来,但却没人敢吱声。佳多宝三人听到动静,就转回身来。

“喂!你们是干什么的?小比崽子,毛还没长齐呢,还他嘛的学人家黑社会收保护费?还他嘛的要纵火,你们知不知道,你这一放火,整条市场都得完蛋?”李健看不下去了,骂道。

“哎呦喂,我草!你谁呀?谁的腿缝没夹住,把你给露出来了?小子儿?你知道我谁吗?小爷是这片市场的大哥大。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?黄三爷!你他嘛的不知道,就打听打听去,在二毛县,黄三爷有多大的能量?识相的,赶紧给小爷滚蛋。要不是三爷仁义,从来不欺负外地人,早他嘛干飞你了!”戴耳钉的小青年很嚣张,不屑地打量着李健几人,还得瑟着一条腿。

“几位大兄弟?谢谢了,你们赶紧走吧!这钱,我掏!”摊主大妈倒是心眼好使,怕佳多宝三人吃亏,催促佳多宝等人快走,说着就要掏钱。

“慢!”佳多宝出手拦住摊主,对那个个戴耳钉的说道:“黄三爷很厉害吗?”

“切!那是当然,怎么样?怕了吧?怕了就赶紧滚蛋,被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!”小青年更加得意。

“我们是狗,你是耗子?”刘行忽然笑着问道。

“呃,草,你们到底走不走?”小青年恼了,自己还真是把自己也骂了。

“你带我去见你们的黄三爷!”佳多宝拦住要说话的刘行,说道。

“我草!你他嘛谁呀?混哪片的?你说想见三爷,就能见到?”小青年不乐意了,心说,这哪来的几个山货?胆子不小啊?还要见三爷!

佳多宝看了李健和刘行一眼,没说话。

李健和刘行立即明了,二话不说,上去就是一顿暴打,几个小青年顿时都被打趴在地,惨叫不止。

摊主大妈和周围的人见此情景都被吓坏了。

“哎呦喂,大兄弟啊,你们可惹祸了,黄三可是二毛县一霸,人称黄三霸。人家老爹是县公安局局长,谁也得罪不起!你们还是赶紧跑吧。”摊主大妈急得从床子后面走出来,推着佳多宝,说道。

大妈还挺善良,此时不考虑自己会不会被殃及池鱼,反而关心佳多宝几人的安危。

“没事,大妈!以后这片我罩着!他们不敢胡来!”佳多宝笑着说道。“啊?你也是黑社会?”摊主大妈惊愣当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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