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在隐隐作痛,她提起手,揉了揉额角。

试图缓解那一阵强烈过一阵的痛楚。

“言言,哪里不舒服么?”

站在门口的男人,几乎是立即冲到了她面前,俊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
握住她的手,隐隐发颤。

初语抽回自己的手,神色淡淡:“我没事。”

“怎么会没事,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差?”

初语满不在乎,“不知道。”

裴三少抱着她,来到了床|上躺下,细心的给她掖好被子,“躺着休息一会儿,我去叫医生。”

“不用了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,身形颀长的男人已经快速消失在了卧室里。

急匆匆带着医生上楼的裴三少,却打不开卧室门了。

他不停的拍打着门,“言言,开门!医生来了。”

初语已经落了锁,不开门,不吭声。

背靠在门背上,他每一次拍打,都震动到了她的背脊。

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更不敢把自己毫无同情心的心思说出来。

这个时候,如果她还是介意白浅浅的留下,那只会显得她冷血无情,毫无同情心。

可若是她留下来呢?

留下来……难受的只会是她自己。

她不想装大度,也不想装善解人意,可心里始终梗着一根刺。

随时随地的都在刺着她。

提醒着她,裴弘钦并不是她一个人的。

他还有一个结婚未遂的白浅浅和一个视如己出的儿子。

身子顺着门,缓缓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