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最重要的一点，楚怀瑾没说。

那就是，他的小姨楚寻，看到男人靠近，会崩溃。

这都跟她遭遇过的一切，有关。

所以，哪怕是再关心，楚怀瑾也从不轻易出现在她面前，只能远远看一眼，让佣人尽心尽力照顾。

燕伊人内心波动很大，她无法理解，一个薇薇高烧烧坏了脑子，一个小姨又疯了。

到底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，才会对她们下如此狠手。

“……还能治好么？”尽管知道治好的几率微乎其微，她还是心存侥幸。

难怪，难怪他刚才说来北楼时，神色是她从未看到过的哀伤。

楚怀瑾薄唇紧抿，摇了摇头，握住她的手，已然冰凉，“小姨是母亲去世后，最尽心尽力照顾薇薇的人。她一生未嫁，没想到，最后落到如此下场。”

他终于开口，对她说出那段从未启齿的过往。

嗓音轻轻慢慢，低低沉沉，诉说着那段令人心伤的往事。

来到楼上，方虹敲了敲门，才进去伺候。

门是打开的，楚怀瑾和燕伊人就门外，偷偷打量。

楚寻依旧是一身丝质睡袍，疯疯癫癫的在卧室里，自言自语。

看到方虹进去，便拉着她的手，转起了圈圈。

燕伊人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开来，“我进去看看小姨。”

既然他不能进去，那她就代他进去。

进去看一看，这个坚强的，却又不幸的女人。

“别！”楚怀瑾倏地攥住她，眸底隐忍而又压抑，“别去。”

他还记得，小姨差点把她摔下阳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