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先知的能力，造就了今天这副残局，完全是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乱了。

此时此刻，看着燕伊人精致的面容，清冷的神情，那看向他的目光，不带一丝感情，疏离冷漠得比陌生人都不如。

季寒江的心脏开始抽痛，一阵强烈过一阵。

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，是在得知她出了车祸，脑死亡变成植物人的时候。

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，是在东郊别墅外，看她被抽打的时候。

这一次，他是真的要失去她了吗？

不甘心，季寒江不甘心。

“伊人，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，我们季家都对不起你。可是，我们这么多年感情，真的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么？我不相信。”季寒江喉头艰涩，嗓子像是卡了什么似的，每说一个字，嗓子都被磨砺得生疼。

“我爱你，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。就算我以前做错了事，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？”

季寒江的模样，裴弘钦看得真真切切。

他有片刻失神，想到了京都的某个人，愁绪，渐渐浮上眉心间。

燕伊人只觉得讽刺和可笑，她无意多说，快到午餐饭点了，她本来就是趁着楚怀瑾跟陈策在谈事，趁机溜出来的。

要是超过饭点时间没回去，楚少爷可是会生气的。

她不希望楚少爷生气，所以只能速战速决。

“季寒江，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身上穿的戴的，都是从哪得来的钱？”燕伊人微微一笑。

季寒江抿唇不语，他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

他采取的回避态度，燕伊人不接受，既然他不猜，那她就亲口帮他解惑。